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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律神經失調會造成的各種問題,尤其現代人工作家庭壓力大

容易有以下狀況:

廣泛性焦慮癥,憂鬱癥,抑鬱癥,恐慌癥,強迫癥,躁鬱癥,腸躁癥,膀胱過動癥

並伴隨頭痛,眩暈,失眠,臆球癥(喉嚨一直感覺有異物),胃食道逆流,耳鳴,睡覺一直醒,胸悶,胸痛,心悸恐慌,吸不到氣,易喘,胃脹胃痛,腸躁癥,頻尿,陽痿早洩,頭麻手麻腳麻,血壓高。

在相關門診中,尤其像是業務、設計、工程、教師、作業員等類型的職業,自律神經失調的狀況最為明顯

對於有慢性疼痛的人來說,若沒有重視自律神經失調,其嚴重性更是不言可喻。

自律神經失調可能危害機體的消化系統,造成脾胃不調,引發消化系統疾病。

有研究顯示,胃和小腸在晚上會產生一種對消化道粘膜有修復用處的化學物品tff2蛋白質,假如自律神經失調導致睡眠不足,就會危害這種物品的產生,從而大增胃炎、胃、十二指腸潰瘍、潰瘍性結腸炎等疾病的發作率。

偏頭痛:長期失眠引發偏頭痛的原因可能與顱內小動脈和毛細血管收縮致使腦部皮質缺血有關,這部分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除了出現睡眠障礙外,還會在晚上睡眠期間反復出現頭痛癥狀。

慢性疲勞綜合癥:本病在臨床上很多見,特別是女性失眠患者,她們常訴說自己疲憊乏力,即使臥床休息也不能緩衝疲憊部分病者還具有低熱、畏寒、頭浦、咽喉浦、心煩、急躁等不舒適癥狀。

此外,長期自律神經失調還可引發中老年人腦病、女性更年期綜合癥以及糖尿病等嚴重害人體健康的疾病。

所以專家強烈建議大家,千萬不要忽視自律神經失調的癥狀,大家應謹慎對待並應及時採取治療措施。

底下是自律神經失調所引起的癥狀,如果符合下列5點以上,可立即前往診所掛號尋求解決途徑

自律神經失調門診中最常觀察到的癥狀如下:

對睡眠品質不滿意

.上床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往往需要躺30分鐘甚至更久才能入睡;
.夜裡醒來好幾次,多在2次以上,醒來之後很難再入睡;
.早上醒得早,比正常起床時間早醒30分鐘以上;
.總睡眠時間不足6.5小時;
.睡眠品質下降,醒來仍然感到困倦,感覺體力沒有恢復。

白天正常活動受到影響

.白天精神狀態不佳,感到困倦、疲勞,想睡覺;
.工作和學習時,難以集中精力,犯錯次數增加,記憶力下降;
.情緒上,感到緊張、不安、出現情緒低落或容易煩躁、發怒;
.社交、家務、職業或學習受影響等。

而自律神經失調治療真的不難!讓您減少甚至停用安眠藥與抗憂鬱西藥…恢復該有的身心平衡。

廣和中醫診所與廣仁堂中醫診所運用傳統中藥來調理過度緊繃、亢奮的情緒,依據中醫藥的學理來調理體質;多管其下,改變您的體質,調理平衡

不是單純以藥物來壓制癥狀;經過一系列的療程,很多患者就慢慢減少甚至停止安眠藥、抗憂鬱藥物等西藥的長期依賴,回歸到身體原始的平衡統合狀態,這就是身體原始自然和諧的狀態。

透過我們診治改善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都可以漸漸找回正常的生活品質,使用正確的方式將幫助您擺脫失眠的痛苦!

底下為診所相關門診資訊圖片

 

SSll15CEFDE5廣和中醫診所

一 天   □李文峰           1   似乎尚在夢中,隱約聽見“咚、咚、咚”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敲門。武濤被同樣睡得迷糊的老婆推了好幾把,方才慢慢清醒,原來又是文濤,他正在大門外大聲叫喚:“七點了!還不起床。” 換作以前,武濤必定要破口大罵。他一直習慣晚睡,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便是讓他起早床。自從結識文濤之后,武濤的生活習慣,全亂套了。 武濤望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才六點四十五分,心煩得想抓狂,嘴里直嘀咕:“真要命!天天起床這么早。” 敲門聲還在持續,有種不見開門便不會罷休的勢頭…… 武濤趿上拖鞋,一邊打哈欠,一邊快步走過去擰開門栓,說:“稍等片刻,洗漱完隨你出門。” “我不進屋了,在樓下早餐店等你。”文濤做了個指向樓下的手勢。 轉眼之間,宛如一陣風,“嗵…嗵…嗵…”下樓去了。 文濤年長武濤四歲,卻并非親兄弟倆,不過是碰巧全姓李,碰巧又住在同一棟樓的兩個單元。文濤壯實,臉黑;武濤偏瘦,較白。兩人都在從事挖掘機租賃行業,且因為經營上各具相當規模,大有競爭之勢,所以互相之間早有耳聞。在迎賓大道擴建工程的施工現場,彼此才算第一次見面。那天中午,武濤送潤滑油到工地,瞧見一臺嶄新的沃爾沃挖掘機,正在現場卸車。他雖然有四臺挖掘機,但對這個尚未接觸過的品牌,知之甚少,便萌生了興趣,忙上前打聽。 “誰買的新車?” “我買的。” 從兩道履帶中間的空擋里,忽然鉆出個人來,縱身跳下拖車甲板,“嗖的”一下,蹦到武濤面前,直逼得他連退了好幾步。 “怎么啦?” “這車怎么樣?” “自己去提一臺,試試就清楚了。” 對方說話的語氣明顯不太友善。武濤聽來不爽,剛要發作,現場施工員湊巧出現,及時打了圓場,說:“二位老板,還不認識對方吧?” “李文濤。” “李武濤。” 施工員向兩人介紹完,又補充道:“你們的名字,彼此應該聽說過吧。” 三個人面面相覷,隨后笑成一團。 “單聽你們倆的名字,多像親兄弟。” “以后,就是了。” 文濤突然間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攥了個空心拳頭,往武濤胸肌處輕輕擊打了兩下。接著說:“早有耳聞,開發區范圍內,數你挖機最多。” 武濤并非只做挖掘機租賃業務。因為人比較誠實可靠,近幾年,慢慢在開發區內做出了口碑,很多施工單位經常會直接分包一些土方給他。所以,當自己的挖掘機不夠用時,他也會臨時租賃別人的設備來突擊。況且,年后武濤又率先進駐了中鐵在近郊的高速公路施工項目,這些行內都有風傳,文濤必定也很清楚。 “可我沒有沃爾沃的挖掘機。”武濤說。 文濤揚起手臂,往右后方揮舞了幾下,比劃著,說:“我還有拖車、裝載機、推土機。” “還有挖泥船呢。”施工員笑著補充道。他邊說邊側向武濤,擠眉弄眼了一番。 “剛接了個清淤的活兒,施工難度大,特意去船廠定做了兩條小船。” 文濤得意地笑著,展現出一副極盡慷慨的表情,拍著胸脯,接著說:“日后你若需要用,盡管找我。”   2   武濤將早餐店內外掃視過一遍,竟沒有找見文濤身影。正納悶,忽然瞧見文濤的黑色桑塔納停在馬路對面,他正伸出頭來沖武濤喊:“你別開車了。幫你買了份熱干面,快上車,咱們邊走邊吃。” “我……” 武濤想起自己今天原本也有事情要辦,猶豫了一下。 “別磨蹭了。” 禁不住文濤再次催促,武濤覺得要辦的事情也并不那么急迫,往后推一日不遲,便幾步穿過馬路,鉆進車內。 “一日之計在于晨。大好的時光,睡懶覺純屬浪費。”文濤語重心長地說。 “怎樣才不算浪費時光?難不成,學古人聞雞起舞?”武濤調侃道。    “正是創業的年紀,不能浪費每分每秒,努力才會有無限的可能性。” 文濤說話一本正經的樣子,武濤看著實在憋不住笑意,差點將吃進嘴里的面條給噴出去。 “警校附近有一伙姓王的兄弟,兩年增加了五臺,各種型號的都有。” “說明市場需求量增加了嘛。” “張大牛兄弟倆,據說快八臺了。他們買這么多,意圖是什么?” “他們主要針對礦山和拆除業務,與你我沒什么影響。” “這幾年,到處都是福建人的機械,咱們得聯起手來,將這些外地人趕出H市。” “我…我也是從外地來H市創業的。”武濤不太認同他的話,本想懟他兩句,忍著硬沒說出口。 車子穿過鳳凰山隧道,駛往市郊方向而去。武濤不知道具體去向,也沒有問文濤的打算,只顧低頭吃面。他只想在抵達目的地之前,趕緊吃完。 經過幾百米窄窄的土基路面,小車在一段堤壩上顛簸了十幾分鐘后,終于在一片開闊的魚池邊停了下來。 “到了。” “來釣魚嗎?” 文濤下車后順手關上了車門,興許是沒聽見。他徑直走向池邊幾間破舊的矮房子。 房子隱在一片小樹林里,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了。同樣有些年頭的還有兩艘木船,一條船倉里堆滿了漁網,擱淺在水灘;另一條船底朝天,反扣在兩條厚實的長條凳上。武濤尚未進屋,便被一股濃烈的腥臭味,熏得胃里直翻騰。好在文濤又及時走了出來,緊隨其后的還有位老人,估計是魚池的主人,他手里拎著兩把小木頭椅子,一邊與文濤交談,一邊招呼武濤到門口落座。 “昨夜又死了多少魚?”文濤問。 “頂多十幾條。”老人回答說。 “沿岸邊多查看查看,有點動靜就去轉一圈。”又補充說:“改天弄幾條大狗來養著,看他們敢再來。” “我覺得沒人來投毒。看這水質,受天氣因素影響的可能性更大。” “他們肯定會先想辦法來害魚,然后才好與我們談征收條件。” 武濤漸漸聽出了些眉目,忙問:“真有人敢來魚池投毒?” 文濤說:“要征用了,這些人什么事情都敢干。” 他接著對老人說:“前面工地打算棄些土方到咱們魚池,正在跟我接觸,價格暫時沒談妥。” “土方填下去,這魚……”老人面露為難之色,大概是心疼池子里的魚,不太情愿的表情。 武濤不太明白文濤一大清早來到此處的具體意圖,也就不好多說什么。另一個原因是他困意未消,接連打了好幾個長長的哈欠,只好站起身來,獨自去岸邊漫步。 陽光均勻地灑照在水面上,泛起一層薄薄的油膩似的光暈。     3   繞行一周回來,老人已經不知道去向。 見文濤一個人傻傻地坐在原地走神,武濤問:“你老家是不是在附近?” 他指了指東邊,說:“往那個方向再走五六百米,就是我們村。” “你爸呢?” “那人不是我爸,他是我的合伙人,我們合伙承包了這片魚池。” “合伙養魚!” 簡直有點難以置信。武濤在農村長大,舅舅是村里的養殖大戶,一畝水面能出多少年利潤,他了如指掌。 “如果合同期內被征用呢?” 被文濤一問,武濤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重點在這里。 “那你怎么還同意別人來倒渣土?” 文濤笑而不答。 武濤見狀,一時也猜不透他那葫蘆里究竟裝了什么藥。反正事不關己,他也就懶得再問。改口說:“走吧。” “嗯。”文濤嘴上回應了一聲,人卻紋絲未動,只把兩只眼睛呆呆地望向遠處的水面,不知道具體在思考些什么。 “快十點了。”武濤再次大聲提示說。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文濤像是突然被椅子燙了屁股,“猛的”彈跳了起來,迅速鉆進駕駛室。 他邊開車邊念叨武濤,說:“怎么就十點了呢!你也不知道早點提醒我。” “你約了人十點鐘談事情嗎?” “沒有。” 武濤被他著急忙慌的舉動,弄得很是疑惑,竟越發好奇,下一步,他到底會去哪里,干些什么緊要的事情。 十幾分鐘之后,文濤將車停在了青山湖畔的公園路口。武濤瞧見一大排裝運渣土的大型后八輪,依次停靠在路邊,一眼望不到盡頭。平時潔凈如新的公園路,這會兒卻是淤泥遍地,污水橫流。 “怎么沒有一丁點施工措施呢?”武濤心想。 然后很不確定地問文濤:“這是你分包的工程?” “市政府的重點項目。場面壯觀吧?” 見他滿臉得意的神情,武濤很無語。跟在文濤身后,因為四處都是散落的淤泥,武濤走得特別慢,每走一段,他心里的憂慮便增強了一分。 巧得很,兩人剛進工地入口,城管工作人員隨后就到了。他們將車身噴有“城管”字樣的皮卡小貨車橫在出口處,里面的貨車出不去,外面的貨車也進不來。武濤見狀,本想提醒一下文濤,可他實在走得太快了,轉眼不見了蹤影,他壓根就不知道出口剛發生的狀況。武濤想著,不如先去問明情況,或者幫忙交涉一番,畢竟自己曾經處理過一些類似的問題,雖然那些問題要比眼前局面好很多。 正猶豫要不要過去時,一名穿白襯衣的中年男人下車向他走了過來,看模樣大概是負責人,他問武濤,說:“你是這里的負責人嗎?” “負責人在挖掘機那里,需要我喊他過來嗎?” “不必了,我自己過去找他。” 望著前面越來越密集的泥污,如同走梅花樁似的,武濤只好停下腳步,遠遠地觀看湖面上漂浮的兩艘鐵船。漂在湖中間的那艘船中央,安置了一臺稍小點長臂挖掘機,它負責掏出水底的淤泥后,堆放在船沿的一圈小倉里。另一艘船,被纜繩拉攏到近岸,再由停在岸上的挖掘機來挖空小倉里的淤泥,最后裝進大貨車后廂。 “這種施工方案倒是很有想法。”武濤感嘆道。 正感嘆,只見“白襯衣”剛靠近文濤,不到三分鐘時間,估計都沒說上三句話,竟突然被文濤一把推倒在地,跟著又是幾腳踹過去…… “發生了什么?”武濤的腦子里瞬間被一大片問號霸屏。     4   文濤說:“他走到我跟前,一、沒穿制服;二、不亮工作證。空口無憑地說他是城管執法人員。過去就讓停工,我怎么能姑息這種身份不明的冒牌執法人員撒野,必須嚴懲。” “白襯衣”這會儼然變成了泥猴,完全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他對警察說:“當時離挖掘機太近了,擔心他聽不清楚,讓他先將機械停下來。我都沒來得及掏工作證,他就動手了。” “命令我停工之前,你表明身份了嗎?”文濤問他。 “這……我并沒有命令你停工,我是建議……” “事情經過已經基本清楚了。現在就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受傷?”警察說。 “目前沒有發現哪里受傷。” “需不需要去醫院做檢查?” “白襯衣”瞧了瞧渾身上下快要被風干的泥巴,說:“不麻煩了吧。” “那你接受我們現場調解嗎?” “警察同志,難道就這么算了?”幾個站在邊上旁聽的城管隊員,憤憤不平地說。 “打了人,肯定要道歉。” “必須道歉。”武濤一邊陪笑臉,一邊安慰他們說。 文濤說:“道歉可以。警察同志,回頭他們公報私仇怎么辦?” “按規范施工,我們絕對不會找麻煩。” 警察和城管執法人員離開后,武濤提議說:“買套衣服,給人家送過去吧?順便請他吃頓飯。” “我故意這么干的。不殺殺他們的銳氣,他們會老來找我麻煩。”文濤回答。 武濤愣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需要緩緩,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沉默了好一會兒過后,他指著文濤的衣服和皮鞋上厚厚的一層泥巴,說:“要不要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等等再說。”說完,他轉身朝挖掘機司機揮了揮手,喊道:“開工。” “該吃午飯了。”司機小聲嘟囔著,但還是被文濤聽見了。 “那先吃飯。” “不整改嗎?”武濤問。 “市里天天催工期。施工措施費倒是算給甲方了,可他們一分都不給我。為了干這點事,我專門定制了兩條船,那還有利潤,我拿什么整改?” “給甲方發聯系函,說明原因。” “合同約定,綜合單價包干,工程量實做實收。發聯系函也沒有意義。” “你打算怎么辦?” “總會想出辦法的。” 午飯快結束時,一直埋頭沉默的文濤,突然揮手拍了一下桌面,說:有了。” 看情形,他心里應該有了主意。武濤想,謎底總要揭曉,便沒有細問。 本想趁著午飯后的時間趕緊睡一會兒。武濤依靠在車子座椅靠背上,剛剛合上眼,文濤急急忙忙地鉆進駕駛室里來,啟動車子,往市中心飛奔而去。 文濤也不顧忌褲腿和鞋子上尚未清洗掉的泥巴,抬腿便往商場五樓疾走。武濤這回走得更慢,只保持著能看見他背影的距離,緊隨其后。他不太愿意被人認出來與文濤是同伴,甚至都不愿意下車。可文濤眼下的狀態,確實需要有個人在一旁小心提防著。武濤認為他現在就像一顆春雷,隨時都有可能被點燃爆炸。 文濤圍著兒童玩具柜臺繞行了四圈,終于選中了一把玩具槍。他拿在手上反復比劃了好一會兒,不停問武濤:“像真槍嗎?” “咋一看,挺像警匪片里的真槍。”     5   據武濤所知,H市的公墓不少于三處,但最具規模的當屬馬鞍山公墓。 馬鞍山形如“八”字,公路修建在一撇一捺之間,越往上行,山勢收口越小,翻過最高處的隘口,即出了H市的所轄地界,冥冥之中,似乎有種鬼門關的意味。夜里姑且不論,單是白天,許多人路過此地,皆會心有余悸。 文濤買來一把玩具槍之后,竟一路直奔到馬鞍山公墓,確實令武濤感覺匪夷所思。他下車之后,仰面環視兩側山坡上那一排排規整的墓碑和松柏,不禁后背一陣陣發涼。 “帶上手機,找個地方拍照去。”文濤揮舞著手中的玩具槍,對武濤說。 文濤一路左顧右盼,如同一個偵察兵,每爬上去一段,都要駐足查看一番地形,光線和背景,足足觀察了半小時后,終于在接近最后排的一棵大銀杏下站定。他讓武濤站在逆光的方位,鏡頭對準銀杏樹,自己站在樹下,雙手舉起玩具槍,佯裝射擊的架勢,然后說:“可以拍了。” 武濤定睛一看,頓時恍然大悟,若不是自己全程參與,照片里的文濤,此刻手里拿的分明就是一把真槍。 文濤品味著剛拍攝完成后的照片,如獲珍寶,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車子駛進G區城管辦公樓門前的院子,剛好二點半,正是工作人員下午開始辦公的時間。文濤在院子里倒騰了兩個來回,最后將車子停在離辦公樓最遠的一處死角,熄滅發動機后,他環顧了四下一圈,確定沒有被什么人關注后,文濤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來的路上,他不止一遍地叮囑武濤,說:“你在車里等著,從我進入辦公樓算起,二十分鐘過后,你發照片給我。” “就這么簡單嗎?” “我再仔細想想,還有什么遺漏。” 臨下車前,文濤又補充道:“發完照片之后,再給我打電話,就說照片是個陌生人匿名發給你的,你很震驚,確認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我。” 眼看文濤那敦實的背影,漸漸遠去,武濤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心酸。 按照事先計劃的步驟,文濤在電話里大聲嚷嚷了一通,再摔門下樓,所有流程毫無破綻。 回到車里,文濤直接坐到后排坐椅上,小聲催促說:“快,幫我把車開出去。” 他一直在顫抖。等到車子駛出大院, 武濤問:“情況如何?” 文濤鎮定了好一會兒,忽然“撲哧”一聲,笑得前俯后仰了。 “當時的情景,可惜你沒有親眼得見,那臉色,瞬間煞白,說話一直哆嗦。” “結果呢?” “我們現在去工地,不出意外的話,應該等會兒就有結果了。”文濤一臉神秘地說。 果不其然,抽完兩支煙的功夫,“白襯衣”到了,還帶來了兩件環衛工人常穿的紅背心。 他將紅背心遞給文濤,然后說:“我們領導有兩點指示,一、施工過程中,至少保持兩人以上沿線清理淤泥,進出車輛必須控制在半幅路面以內;二、每天收工后,要將路面清理干凈,我們安排灑水車來,免費協助你們沖洗。” 趁“白襯衣”傳達指示的空隙,武濤踱步到一旁,偷偷觀察文濤的面部表情,他注意到,文濤嘴角輕揚,緊鎖的眉頭,正慢慢舒展開來。     6   落日西垂。公園路上的車輛越聚越多,喇叭聲與汽車尾氣排放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宛如無數只歷經鏖戰的猛獸,此刻,全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文濤的老婆打來電話,讓他務必去一趟孩子的學校,趁著放學時間,跟班主任好好溝通一下。按照慣例,兩個星期就應該給學生調動一次座位,可他們的兒子,紋絲不動地坐在最后一排,已經兩個多月了。 “幫我安排一下,晚上咱們一起請孩子的班主任吃頓飯。”文濤說。 武濤本想推辭,眼看他方才舒展開的眉頭,又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瞬間覺得難以啟齒,只好默默走到一旁,打電話,預定包廂。 班主任姓董,三十來歲,一頭油膩的卷發,膚色頗黑。她肩上挎個超大的“GUCCI”包包,進入包廂后,也不推辭,直接坐到正中間的位子上。她講普通話時,夾帶著濃重的地方語調。除此之外,她撅起兩片肥厚的嘴唇,翹著蘭花指,拿湯匙往口里送湯,然后“㕣嘰嘴”的吃相,讓武濤的印象極為深刻。 文濤特意點了一瓶進口紅酒,倒酒之余,他一直手拿公筷,一邊陪著笑臉,一邊不停地給班主任夾菜。 “我們學校可是市里的重點小學,許多家長擠破頭都很難進入我帶的班。”她重復地強調了很多遍。 “是、是、是。”文濤連連點頭應承。 “你們家長平時都怎么教育的,孩子太不遵守規矩了。” 被她這么一質問,他急忙放下手里的公筷,慌亂中,其中一根滑落在桌面上,文濤抽出一張餐巾紙,迅速將筷子擦拭了一遍,重新架在盤沿上,然后抬起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人家早操結束,趕緊回教室早讀;你那孩子倒好,在操場正中間寫大字。” “寫大字!寫了些什么字?” “307班,李越最聰明,董老師最丑。” “家里老人寵得厲害,給您添麻煩了。”文濤小聲說。 “我在家長會上,重申過多次,孩子必須爸媽親自教育,你們全當耳旁風。” “以后盡量讓他少跟老人接觸,我們親自管。” “知道你們平時工作忙,所以我搞了個托管班,周一到周五的中午,利用午休時間給孩子們補補課,周末全天,八節課。就你們家孩子還沒送來。” “他們家離學校距離很近,步行也就五分鐘時間……”武濤說。 文濤正欲張口,被她直接打斷了。 倆人趕緊閉口不語,繼續聽她說:“上個學期,他還保持在前五名之列浮動;這個學期,一下子滑到七、八名了。” “是不是因為座位太靠后,看不清黑板呢?”這邊小心翼翼地問。 那邊沒有回答,只稍稍冷笑了一聲,低頭連喝了三勺“木瓜雪蛤湯”。 文濤將事前準備好的紅包,輕輕塞進班主任身后的“GUCCI”包內,微笑著說:“馬上就到端午節了,一點小心意,請老師務必笑納。” 班主任像是完全沒看見似的,她舉起杯中的紅酒,沖文濤做了個碰杯的手勢。文濤仰起脖子,一口喝干了,她抿了一小口。 “今晚回家,我就同他媽媽商量,保證明天送孩子去您家托管,補課。” 送班主任回家途中,她突然問文濤:“你有辦駕校的朋友嗎?” “您是想辦個駕照嗎? “計劃下半年買輛車,可我目前還沒有駕照。”她笑著說。 “把身份證和照片給我,明天幫您辦妥。” “那就麻煩您了。”班主任十分客氣地說。     7   班主任剛下車,文濤趕忙打開手機,逐一回復之前的那些未接電話,一路上喋喋不休。 武濤將車子開到樓下,停放妥當后,心里感嘆:“這一天!總算解脫了。” 文濤還在打電話…… 武濤沖他揮手示意,意思自己先走一步。見文濤點頭,他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很久沒有如此迫切地希望早點回家了,突然間,武濤上樓梯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 “武濤,等一下,老四出事了!”文濤大聲喊道。 “出什么事了?不會是喝醉了吧!”武濤停下腳步,驚異地問。 “晚餐喝了四瓶小紅勁后,去保康縣城洗桑拿,在澡堂子里,昏死過去了。”文濤氣急敗壞地說。 老四是H市最早的一批挖掘機操作員之一。武濤雖然與他少有接觸,但老四出色的操作技術和貪杯的惡習,在圈內幾乎人人皆知。據說,老四每餐必喝,晚餐必醉。近兩年,老四好像突然銷聲匿跡了,原來是被文濤納入麾下,外派到保康的“南水北調”工地去了。武濤曾經去過一回保康,上千公里的路程,大部分都是小路,夜里穿梭那種人煙稀少的林區,想想都讓人膽顫心驚。 “送醫院了嗎?” “正在搶救。” 如同一只熱鍋上的螞蟻,文濤此刻儼然一副六神無主的狀態。他不停念叨,說:“我得連夜趕過去,萬一他醒不過來,該怎么辦?。” “抓緊時間,馬上聯系他父母,大家一起趕過去。”武濤提醒道。 閑話少說,倆人隨即轉身上車,武濤負責駕駛,文濤打電話,向老四家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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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給生命當家做主,平時就要惜福,把能量留下來,讓它變成“善終”“長壽”。   終是個什么狀態呢?無疾而終,壽終正寢。民國時有個叫汪逢春的名醫,提前一年告訴家人,這是跟你們過的最后一個年了,明年就不跟你們過了;提前一個月處理家產;提前一周把一些老朋友聚在一塊兒,告訴他們,一周之后,你們就見不著我了。在說到的那個時間,他沐浴更衣,躺在床上走了。這叫善終,能夠給生命當家做主。   壽終正寢是指無疾而終,而且去世在自己家里。醫院不是家,就不叫正寢。關于善終這一福,現代人擁有的不多,有幾個人是躺在自家床上含笑而去的呢?   現在的人大多是在醫院搶救過程中去世的,那個過程可以說就是煉獄,病人是在完全被動的情況下離開人世的,做不了主,當不了家,任人擺布,一點身體的尊嚴都沒有。   要想給生命當家做主,平時就要惜福。穿得盡量簡單一點,吃得盡量簡單一點,住得盡量簡單一點,用得盡量簡單一點,把能量留下來,讓它變成“善終”“長壽”。   弘一法師講:“惜衣惜食,非為惜財緣惜福。”并不是說你用不起那個東西,而是要你把福氣節約下來在“那一刻”用。如果臨終的那一刻,氧氣管、輸液管還插在自己身上,哪里有幸福可言呢?要學汪逢春先生,給自己的生命當家做主。   善終不是簡單的結束,它意味著一個正確的開始。如果不是正確的開始,生命肯定無法善終。下錯車就很難上對車了。生命的旅程需要精心設計,一定意義上,整個活著的過程就是為換乘車作準備。如果沒有這個思想準備,等終點站到了再準備買票錢,根本來不及。看看汪逢春的一生是如何度過的,就知道,他臨終的瀟灑不是偶然,而是他一生彩排的一出大戲。   傳統印度人的觀念里,理想的一生要經歷四個階段:   梵行期,5到8歲開始,到25歲。這個時期主要是學習期,是體力和精神的養成期。   家居期,25歲到50歲。學業完成后,回到家里,開始家庭生活,結婚生子,以一定的職業養活家人,履行屬于自己的社會職責。   林棲期,50歲到75歲。離開家庭和自己的村莊,到森林里去居住。不再注重衣著,只撿些別人丟棄的襤褸披在身上,四方流浪,行無定蹤,旁觀世事,榮辱不驚,在斷絕一切世俗的欲望之后,專心致力于經典的鉆研和思考,或者修苦行,以獲得控制自我的能力。這是一個無家、無火、無快樂、無保護的生活階段,顯然是為解脫作準備。   遁世期,75歲以后。把感官的感受力限制到最低的程度,摒絕一切愛和恨的沖動,既不關心自己的生死,更無喜怒哀樂之情。專心追求對于最高本體梵的親證,以實現梵我合一為目標,并把此視為人生的極致。   對于現在的人來講,走這樣的人生路線,恐怕不現實,但一個清醒的生命,應該以此為精神性參考,為生命當家做主,至少可以降低終極歸屬焦慮,減少臨終時的痛苦和無奈。   縱觀那些善終的人,一定是在一種非常真誠的人生態度下度過一生的。人的一生都要問,我自己能夠做到真誠嗎?能夠坦蕩蕩嗎?明朝的大哲學家王陽明將死的時候,學生問他,還有什么話要說,王陽明說:“此心光明,夫復何憾。”活到怎樣才值得?死時坦然。無論什么人到最后還是要問,你的心可以放得下嗎?   莊子講:“相視而笑,莫逆于心。”對于生命和死亡,我們也應該有這個態度。   人有善終的問題,情感、精神、思想也有善終的問題。怎么樣的情感、精神、思想可以善終,很簡單,符合天地精神的。   關于我們:   本公眾號乃上海發行量最大的報紙《新民晚報》副刊《夜光杯》的官方微信,《夜光杯》是中國歷史最悠久的報紙副刊,在微信平臺,我們將以全新的面貌繼續陪伴您。歡迎免費訂閱,我們將每日精選兩篇新鮮出爐的佳作推送到您的手機。所有文章皆為《夜光杯》作者原創,作者郭文斌 +10我喜歡

紀實小說   笑看紅塵醉   第十九章 我想做個乖媳婦 作者|孤落紅塵     1       2014年,8月中旬。   林岳臨走前,叮囑他的父母,提防我帶著女兒跑了。所以,面對前后左右都是林家的眼線,哪怕我再有心,也無力了。既然無法逃,那就在這里乖乖地做個的好媳婦吧!   對林父,我是存有敬畏之心的,那是因為他是個老干部,在我的認知里,他應該是個公正、講道理的老人家。   所以,我預先把他設置在“好人”行列中了,有他在,我的日子應該會很好過。   然而,我錯了。   林父說:“家里人多,你要帶孩子們早點沖涼,要不然晚飯后大家就要擠在一起等沖涼房了。”   林父說:“每天四點鐘沖涼就差不多了。”   林父說:“家里水資源短缺,省著點用。”   于是,每天下午四點鐘我就幫妹妹洗澡,洗完了澡就給林父幫忙帶著,然后幫李羽晨洗,兩個人洗完了就輪到我了。   等我洗完澡后,我用洗澡的水洗第一次衣服,這不就可以省點水了嗎?   正當我為自己的乖巧聽話感到沾沾自喜的時候,就聽到林父的大嗓音了:“有沒有搞錯!洗個澡要這么久?”   然后是各種抱怨,各種指責。   我以為他在催促我,跑到樓上才知道,他是在跟鄰居抱怨。   我心里不舒服了,有話不可以先問問我的嗎?怎么動不動就跟別人說我壞話呢?   我以為嚼舌根是女人的專利,沒想過男人也會的,更沒想過從事三十幾年政府工作的老干部也能把“嚼舌根”這事干得那么出色。   第二次還是聽到林父發同樣的火,我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澄清一下,老是讓他那樣誤會不好。   等我做完所有事情,從林父手里接過妹妹的時候,說:“爸爸,我給兩個孩子洗澡,自己順便也沖涼,再洗三個人的衣服,半個小時很多嗎?”   好了,世界安靜了,后來再也沒有聽到誰說,我洗澡時間太長了這種無聊話了。   在沒有人理解自己的時候,感受到委屈的時候,真的應該為自己代言。   可是,不是每一個誤會都能澄清,也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愿意聽。     2     林母,一個心善的母親,舍不得孩子受苦,見不得孩子吃虧,這樣的母親應該要得到尊重。   她和中國大部分的妻子一樣,為家庭操碎了心,在丈夫眼里依舊是沒有任何貢獻的女人。   看到她,就想起我那個未來得及盡孝的母親,她們同樣辛勞一生都沒得到丈夫的認可。   這樣的母親,讓人心疼;這樣的女人,讓人心酸。   如果可以,我想把未盡的孝心,在林母身上完成。   可是,同樣善良的我們,中間偏偏橫插著一個林岳,一個蛇蝎心腸的軟骨男,因為他,我們注定只能成為敵人。   林岳走后,我本來想著就這樣帶著兩個孩子就好了,我想放過自己,別再折騰了,帶著兩個小孩上班真的很辛苦。   可是林母并不想放過我,她說:家里就你爸爸一個人的工資墊伙食費,沒有錢了,有時候伙食費都不夠,今天買菜用了多少錢了,電費又用了多少錢了,什么什么又用了多少多少錢……   天天說,說到都煩死了,我很想說:是你兒子要把我女兒帶回來的,是他說在家吃住不花錢的,你有什么都跟他說去,別在我面前吱吱喳喳!   心里是那么想,可是不敢說。   客廳門前有一臺沒有開箱的小天鵝洗衣機,每次經過時,林母總是指著洗衣機說:“這是小金魚媽媽的嫁妝。”   客廳里有一部液晶電視,林母每次都說:“這是小金魚媽媽的嫁妝。”   指著她房間的大衣柜和大床說:“那些也是她的嫁妝。”   說完老三就說護士長謝姑娘了。樓下那臺老電視機就是林乖乖媽媽的嫁妝,十幾年了。   最后,意味深長地說:“她們嫁過來的時候都不要彩禮,只是擺酒時用了幾千塊錢。懷孕的時候,也是用自己的錢,沒有問老公要過錢。”   哦!原來她是想告訴我,她家的兒子都是寶,娶媳婦都不花錢的,懷孕生子也不用花她兒子的錢。   哦!是怪我要了她兒子一萬多塊錢彩禮嗎?是怪我老是問她兒子要錢嗎?   哈!哈!哈!謝姑娘和林老師結婚的時候是十幾年前,那個時候林老師才二十左右,懂事,上進,專一,疼老婆;而老三結婚的時候也才二十幾歲。   我就想問問:為什么老二老三都能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娶了老婆,而他卻不能呢?只知道責怪別人怎么怎么樣,怎么就不知道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問題?   3     仔細想想,雖然林岳說在家里有吃有住,不用生活費,但是買尿片和奶粉的錢總要有吧!在林家帶孩子,就意味著沒有收入,沒有收入,就要天天看臉色,沒有收入,我和孩子的生活費也成了問題。   我本來就需要工作,很急切的需要一份工作,可真心不想太累,現在林母天天這么說,不就擺明了嫌棄我沒工作沒錢嗎?算了,還是去找份工作干吧!   后來知道我經常帶著孩子出去外面找工作,林母又有話說了:“在家好好帶孩子,不要去工作,錢是掙不完的。”   我嗤之以鼻,心里憤憤然:哼!不工作難道還想讓你天天給臉色看啊?   可嘴里還是好好說:“我不是想要掙完這些錢,我只是想在傷風感冒的時候,有個錢傍身。”   對我說的話,林母很不贊同:“孩子比錢重要,先帶好孩子。”   帶帶帶!我一直都在帶啊!錢不重要?那你天天跟我說錢!錢!錢!是幾個意思?   林母見我不聽話,就又在外面說我什么什么不是了。唉!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婆婆啊!到底想我怎么樣嘛?   接著,就是鄰居們和親戚們三天兩頭登門造訪:“好好帶人,不要想工作了,你能掙幾個錢呢?”   見我“屢教不改”,林家父母很是生氣,于是,我幾乎天天都能聽到他們在鄰居家說著同樣的話:“怎么那么不聽話的?一個女人家脾氣怎么那么臭的?我們家到底有什么對不起她啊……”   聽得我真的很想罵她娘!我一個哺乳期媽媽,每天帶兩個小孩,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想好好玩,好好享受生活。誰愿意這么辛苦的工作?!誰愿意?!   4     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適合的,很想放棄,這個時候認識了梅姐,她在鄰鎮開了個毛織加工廠,正是我一直做的職業,太好了。   于是,我又開始了邊帶兩個孩子,邊工作的生涯。   我以為這樣林母就不嘮叨了,那些難聽的廢話就不會再出現了。結果,還是有話說……   我堅持著自己帶妹妹,只要她醒著的時候,我就不工作,陪著她玩,等她睡著了我就做貨。   妹妹白天睡得少,晚上睡得多,所以我只能晚上做事,很經常做到半夜一兩點鐘。   每次早上九點多鐘,見我帶著妹妹在門前玩,林母又不爽了:“別人都去上班了,她還在玩,這樣一天能做多少事嘛?”   我裝作沒聽到,依然跟妹妹和兒子玩耍,心里卻恨得牙癢癢:“關你什么事!我又不用你帶孩子,也不用你幫我做事,怎么還有那么多話說!”   鄰居們紛紛向我表示:“紅塵,你每天做到半夜不累嗎?我們好累啊!你那機器的聲音太吵了,吵得我們都睡不著。”   我只能表示歉意,但我不能停下來。   這天夜晚十一點鐘,趁孩子睡著了,又起床做點貨。俗語說:做多少算多少嘛!   一會兒,外面類似嬰兒哭聲響起來了,那是野貓的叫聲,幾乎每個深夜都會聽到,已經習以為常了。   本來,在這寂靜的深夜里,只有一種貓叫聲也不算太嚇人。可是,“噢唔……”“噢唔……”另一種不像貓叫,也不像嬰兒鬧夜的吼聲響起,一陣又一陣,回蕩在這寂靜夜空中,格外恐怖。媽呀!不會是“阿飄”吧?糟了,河源人好像不貼門神也不拜觀音的   噢唔……噢唔……聲音越來越響了!不行了,好害怕,家里每個人都睡著了,如果萬一真的有一只白衣長發長舌頭的阿飄,飄到我面前來,那可怎么辦?   越想越害怕,我不做了,趕快回房間關上門,睡覺!睡著了就不怕了!   我把這段話發到朋友圈,有位老鐵留言:把你的照片貼在門上,一定能辟邪!   5     每天工作到深夜,我以為林家父母會說我很勤快。可是……   每天早上七點多,林父林母叫我吃醒吃早餐,太累了,不想起來,林妹妹很貼身,如果我醒了,她也會跟著醒來的。   所以,每個早上,在公公婆婆多次的催促下,我都沒有起床吃早餐,他們不高興了,每天給我煮好早餐,三請四請都不肯起來吃,以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嗎?   倆老不僅在外人面前吐槽我的不對,還在李羽晨面前說:“你媽就是豬,太懶了!”   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爺爺奶奶說什么,他也就聽什么,然后會用著老人家的口吻說:“媽媽,你太懶了,跟豬一樣懶。”   我的眼睛想噴火!有見過工作到半夜的懶豬嗎!   這樣的我,不但不能得到公公婆婆的認可,還被說得一文不值,心里的那個憋屈啊!誰懂?   9月份的一天晚上,我接到林岳的電話,有點驚喜:他是不是想寄錢給我了?   電話接通,他沒有說一句問候的廢話,直入主題:“聽說你在家里很懶!”   “啊?”大腦反應不過來。   “媽媽說你一天到晚都在玩,不做事!你現在每天做多少錢?”   “一百塊錢左右。”我本沒想回答他的問題的,只是不知道他問我多少錢想要干什么,就隨便說了個數,看看他想要干嘛?   “一百你就滿足了?”   “啊?啊?啊?”   我問:“你多少?”   “你管我多少呢!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一百塊錢太低了,勤快點,別老想著玩!”   啊!我要發瘋了!媽的!他每個月工資三千,每天不也是一百塊錢嗎?居然還有臉說我一百塊錢太少!   一個每天晚上玩手機玩到半夜的人,居然說一個白天帶孩子晚上工作的人太懶了!   一個有空就去和豬朋狗友玩的人,居然叫一個一天到晚都沒時間玩的人,不要老是想著玩!   好想在電話里反駁他,可是他一直喋喋不休地指責。算了,我把電話放一邊去,繼續和孩子們玩,讓他一個人在那邊亂吠。   6     冬天,水特冷,冷得刺骨。每次飯后,我都搶著洗碗。沒辦法,在這個家里生存總要做點家務吧!我本來想要煮飯做菜的,可倆老說我做的口味不適合他們家,那我就不做唄,只洗碗總可以了吧!   一整個冬天下來,我沒讓林母洗過一次碗。   過年的那幾天,小金魚的媽媽放假了,她有時候會幫著洗碗。有她在,我就不洗碗了,正好可以偷懶。   結果,一個中午,大家都在門口玩,林母在我的后面和三姑六婆抱怨說:“小金魚媽媽回來都洗了幾天碗了,紅塵卻天天不洗碗。小金魚媽媽比她勤快多了。”   氣得我當時特別想沖過去大吼:“你他媽滴!你眼睛瞎了,這個冬天以來,你的碗都是誰洗的?我洗了整整一個冬天的碗,怎么不見你說過一句好話!也沒聽你夸過我勤快!現在小金魚媽媽才洗幾次碗而已,就被你夸得天上有地下無了!卻反過來說我太懶!你到底是什么人?”   算了,都相處了半年了,還不知道她嘴賤嗎?   別放心里去,氣死自己也沒有人可憐的,放寬心,放寬心……不要在意她的話,就讓她繼續發癲吧!   若干年之后我才知道,公公婆婆對我的各種嫌棄和不滿,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什么,而是因為林岳說,我欺負了他,對他不好。   父母看不慣,要為孩子出頭,所以只能是各種刁難。   他們覺得,林岳愿意娶我,已經是我最大的福分了,可我不知足,沒看清自己有幾斤幾兩,還要求多多,換誰看到,心里都不舒服。   同時,他們也受了兒子的托付,要好好調教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所以,公公婆婆媳婦的矛盾,只因那一個沒斷奶的林岳而挑起的。從他告狀的那一刻起,我們的斗爭就開始了。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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